那日,在超市看到了糯米香茶,柔柔的绿色下,若隐若现的茶叶,干燥轻盈,仿佛能闻到袅袅热气后清冽的香,忽远忽近……一、长街在我眼里,家乡的长街没有尽头,怎么走都走不完,里面好似装满了孩童所有已知和未知的期盼,它总是左岔右拐,时而拥堵时而敞亮,房子近似雷同,楼顶永远长着杂草,背着马筒包和背篓的人们,总能如约而至。背着匣子的女人,总会在夏天的转弯处,带着满身的香气,等候着那一个个获得母亲批准、盛装出席的人儿。这个灵魂已飞来无数次的地方,觅着香甜,嘴里的唾液快速分泌,流进干涩的喉咙,我张望着,任凭正午的阳光肆虐。父亲带着我,走到街边屋檐下,是一口漾满清水的石缸,清得见底,比门前的小河水还清呐。因为身体的长途跋涉和香气的诱惑,停下脚步时,胸腔内的心脏“砰砰砰”跳个不停,像走近了那个爱慕许久的人身边,开始不听指挥,失去节奏。水是平静的,没有暗涌,每次都会把头伸进去,看到自己破碎摇晃的脸,心慢慢平静……抬起头,蹩见黑黑的屋子里,一位笑意盈盈的老人。?二、茶香和母亲走完长街,绕开毒辣的阳光,墙壁挡住了人声,一条深巷,窄窄的楼梯,长长的走廊,走在上面“蹬蹬蹬蹬”作响。格格房间,视野之处,是望不到底的深邃,人影绰绰,我却能一眼寻到父亲。汗水滑落无声,泉水在夏天沸腾,父亲从方形铁罐里抓了一把茶,放进印着双喜、缀着红花的白色瓷杯里,沸水与纤细的茶叶相遇,顿时氤氲开来,我仿佛听到一声清脆,而后膨胀、浮沉着,若有似无的香气,弥散着。我毕恭毕敬地端起茶杯,靠近嗅着,淡淡的糯米香气,细细嗅时,她藏起来了,想放下茶杯,香气又跑了回来。在家时,偷偷把父亲“哔茶罐”,遭母亲骂“不雅”。这次,光明正大喝茶,还是独特的糯米茶,人生第一次啊。靠着稀疏空旷的围栏,看着街上人来人往,杯里的茶叶浮浮沉沉,想来也算是件美事了。三、糯米茶又香至今,家乡的长街,除了那方形的石缸,石缸上用葫芦做成的水瓢,它的形状,磨损的样子,老人模糊的样子;就是馥郁的糯米茶香,清晰的飘荡在记忆的每个角落,芬芳着单调的日子,仿佛每次走到那里,就能闻到熟悉、亲切的味道。匆匆买了茶,回到办公室,烧了水,倒了茶,期待着,担心着,念叨着,香气能否如约而至,不由得生出些悸动。想起前几日读林清玄的,花籽。“不管气候如何,不管哪里是落脚的地方,只要有生机沉埋心中,即使在陌生的土地上,它也会吐芽、开花,并且结出新的花籽。”突然就笑了,只要心中有生机,茶香自然来。秋之舞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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